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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カラ】【十トド】黑工厂与无法长大成人的孩子

末松(十トド)+色松(一カラ),架空,椴松视角。重看动画第二集黑工厂时冒出的脑洞,莫名觉得黑工厂就是个无比暗黑的设定,于是写下了这个摸鱼短篇。勉强可以算是班长X社畜的派生?非六子而是末松=双子、色松=双子、两对双子年龄相差12岁这样的设定。稍微有点暗黑,不过结局是HE可以放心食用,那么以上。


《黑工厂与无法长大成人的孩子》


早日成为大人、早日成为大人——


完成当日的工作定额之后,嫌味经理都会带领大家高唱这首歌。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想,成为大人究竟是什么?

这真的是工作吗?这里真的是社会吗?我们真的还有机会长大成人吗?没能通过那场成人考试的我们,就已经失去了成为大人的资格。把这样的一群Loser聚集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黑工厂,再唱着这样的歌来催眠自己,听上去真的分外讽刺。


“新来的,不想明天的工作定额翻倍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唱出声来。”

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重不轻的威胁让我心头一凛。

我连忙加入了大家的合唱,翻来覆去的唱着那几句混账歌词。


早日成为大人、早日成为大人、成为出类拔萃的优秀的人——


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了空松先生的脸。

那张脸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眉毛的棱角和深深的黑眼圈了。他患有严重的失眠症,一直要靠药物才能维持睡眠。

空松先生和我一样,都是在“松代之家”这间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跟我的名字“椴松”一样,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松”字。


据说当年,他是松代之家唯一拿到资格的人。长大成人后就立刻被一家会社聘用了,但做了许多年仍旧是个平社员。他总是一脸不温不火、逆来顺受的表情,全身散发出一种靠不住的气场,这样的性格大概永远都得不到提拔的吧。

如今已经年过30的空松先生,别说结婚了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八成是因为很有空,他经常会回“松代之家”陪孩子们玩。


成为大人、一定不是成为空松先生那样的大人。


我曾经毫不客气的问过他:“为什么连空松先生都能获得资格?”

当时他流露出有些悲伤的神色、表情生硬的笑了笑说,以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为什么连空松先生都能成为大人我却不可以——我大概再也解不开这个谜了,正如我可能再也无法长大成人一样。


“呐,椴松?”

“什么事?十四松哥哥。”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打野球?”

“要等到工休假才可以,可以耐心等待吗?”

“可以的!筋肉筋肉~干劲干劲~”


望着我的双胞胎哥哥、十四松那张无忧无虑的脸,我好像得到了治愈一般、脸上不自觉也露出了笑容。

一个月前,我和哥哥都没能通过成人考试,十四松甚至被认定为“心智发育不全”,永远告别了成为职业棒球选手的梦想。

即便如此,十四松还是展露着那个招牌笑容,像个哥哥一样拼命安慰我:“总会有办法的~所以没关系!有我陪着你,不管去到哪里,我都会陪着椴松的!”


十四松哥哥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慰藉,对于我们彼此而言,也都如此。

这座黑工厂是我们这些落选者唯一的去处、也是最后的出路。如果连在这里都无法立足,就会被国家回收。

“回收”这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根本不敢细想。


“对了椴松,你今天工作时看到旗坊了吗?”

“旗坊?”

旗坊是跟我们同一批送到黑工厂的孩子之一,他又跟十四松哥哥分在一个宿舍,关系一直很好。我在脑海中搜索着那张面孔,今天好像确实没看过他。

“真奇怪啊,昨晚他被经理带走之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他了。”

“听说他连续一周都没能完成工作定额,是不是被罚关了禁闭?”

“……我好担心旗坊啊。”


在返回宿舍的路上,我和十四松哥哥边走边小声闲聊。然后,我在走廊上偶遇了刚才斥责我的人——黑工厂的终身名誉班长松野一松。

说来也非常奇怪,这个班长居然长着一张跟空松先生一模一样的脸。

我和哥哥向他行礼致敬,班长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十四松就在这时突然出声道:“班长桑,旗坊到哪里去了?”


班长的嘴角讥讽的向上挑起,好像觉得这是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似的答道:“那你觉得他会去到哪里了?”

“他已经被你们回收了吧。”

我诧异的望向十四松,他完全收敛起了笑容,表情认真得就像变了个人。

“这个嘛……谁知道呢。”班长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


“请回答我——”

只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班长的拳头狠狠挥向十四松的腹部。“唔!!”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到哥哥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肚子全身抽搐着。我慌忙扑上去挡在他面前,口中不断地道歉请求班长原谅。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小子。”

班长向下俯视着我们,充满压迫感的气场令我不寒而栗。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上,仿佛我们的一切痛苦都与他无关。

“嘿嘿,就这么想知道‘回收’是什么吗,有些事明明不知道才比较幸福——”


“松、松代之家……!一松班长也是松代之家的孩子吧!?”

一不留神,话已经从慌不择言的我嘴中脱口而出。班长顿住,以讶异的眼神看向我。

“我和十四松哥哥、都是松代之家的孩子!还请看在松代妈妈的情面上,原谅我们!求求你了,原谅我们吧!!!”


班长以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注视了我好一会,然后摇了摇头:“呵,我可不知道那种寒酸的孤儿院。”

你又怎么知道那是个寒酸的孤儿院——我在心里想着。虽然有些犹豫,但我还是继续问道:“空松先生……那个空松先生……是班长先生的兄弟吧?”


一时间,班长似乎对那个名字感到有些茫然。他花了数秒,才好像想起什么。然后班长笑了一下,那既不是冷笑、也不像是嘲笑,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寂寞的笑容。

“我不认识他,我也没有兄弟。”

他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就与我们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的朝着工厂车间走去。


我抱着十四松哥哥,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清冷的月光透过狭窄的窗户,歪歪斜斜的照进这条走道,在地面上投射出我俩变形的影子。我听到怀里的人压抑着声音抽泣着——

“不想成为……那样的……大人啊……”


在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到过旗坊。

黑工厂的最深处有一栋实验室,那个既没有门也没有窗的黑屋子连接着整个工厂的流水线。一个个用来制造类人形生物的“零件”,顺着那条川流不息的传送带,传递到车间工人的手中。

其实,大家都隐约察觉到了——所谓的“回收”究竟是什么——只是没人敢去承认罢了。因为一旦承认,那份罪恶感和恐惧感随时可能压垮自己。


而我已经连续六天没有完成工作定额了。

在对我提醒谈话的时候,一松班长骤然一拳、几乎打歪了我的鼻梁。我捂着狂喷的鼻血往后踉跄了几步,然后被人架出了禁闭室。在被拖回车间的路上,我的视线掠过了十四松。他隔着看热闹的人群盯着我,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


(对不起呢,十四松哥哥)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大人?

我们究竟又能成为怎样的大人?

即使经历这样的恐惧、这样的懊悔、这样的绝望……也想要成为大人吗?真的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吗?我要是早一点想通就好了,早一点放弃就好了,也不用十四松哥哥再陪着我了。


第七天的工作定额自然也是没有完成。

我站在人群的最后一排,最后一次大声唱着那首混账歌,一股从未有过的解脱感充盈着我的胸口。

就在这时,后脑勺突然被什么硬物给敲中了,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着、躺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

混凝土的地面硌着我的后背,非常坚硬而冰冷。“有人在吗——”我的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出声呼救,不祥的预感在我内心不断膨胀,“谁来救救我——”


喀锵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椴松君?”开门的人呼唤着我的名字,门板向内缓缓打开,明亮的光线也一并射入进来。我在黑暗中突然迎来久违的光明,一时间只觉得异常刺眼。

“空松……先生?”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出现的那个人,他正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然后用它割断捆绑我的绳索。灯光在他眼圈下方投射出一圈黯淡的阴影。


“还能动的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带你和十四松逃走的。”

“诶?”


总是唯唯诺诺的空松先生、此刻也是以温柔的语气说着很不得了的话。

我注视着他那张面容疲惫的脸,心底的恐惧、绝望、怨恨、悲伤在那一瞬间决堤。救救我、空松先生、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和十四松哥哥一起回到松代之家、救救他吧、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泣不成声的说着,空松先生只是揽过我的头,让我靠着他的肩膀上直至止住哭泣。

“我一定会找到十四松的。”他这样的说道。


然后我把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空松先生。

关于黑工厂的法则、还有好朋友被“回收”的事、我们和班长起冲突的事、我决心求死而故意不完成工作定额的事、以及十四松打昏了我打算代替我被“回收”的事。

空松先生的眼眶泛红,口中低声说了句“大家都是好孩子呢”。


趁着夜色正浓,我和空松先生压低身子快速穿过走道跑出室外。然后沿着建筑物的外墙,朝着研究所的方向疾奔而去。

那座四层楼高的黑色建筑矗立在夜色之中,仿佛是一座孤坟。所有被“回收”的孩子都是在那里消失的,十四松肯定是被带去了那里。

从外观上看无门无窗的研究所,只有底层接驳传送带的位置留有一线灯光。在确认了传送带的缝隙是唯一可以进入的途径后,我和空松先生钻了进去,趴在传送带上匍匐前行。


通往建筑物里面的通道真的非常漫长。我们沿着那条又窄又长的传送带爬行,耳边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和衣物与橡胶摩擦的声音,莫名的压迫感和闭塞感堵在胸口。

在一片黑暗之中,空松先生突然间喃喃自语道:“我好像记起来了,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

“第二次?”

“我曾经有一个弟弟……”


空松先生的话尾突兀的消失在黑暗里,然后他一个字也没再说下去。

我们继续往前爬了一会,前方终于传来微弱的光线。我急切的跳下传送带,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布满管道和仪表盘的昏暗走廊。

空松先生环顾四周,然后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好像认识路一样。我加快步伐跟在他身后,四周的空气异常冰冷,我的背脊一阵阵的发冷。


我们停在了一扇铁门面前。

空松先生掏出一台电子设备接驳在密码锁上,他用键盘操作了一会儿,似乎在尝试入侵安全系统。过了几分钟,那扇无比沉重的铁门轰隆隆的向内打开了。

“他在那里。”顺着空松先生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双手被捆绑在管道上的十四松哥哥瑟缩在角落里,就像一只濒死的小猫倒在那里。


我哭着跑上前去抱住了他,在我不停不住的道歉声中,十四松哥哥虚弱的睁开眼睛朝我笑了:“不要……哭哦……有我……陪着你……”

空松先生看了一眼手上的设备,红色的灯光在刺眼的闪烁着。

“你们赶快走吧,原路返回的路线、能记得吧?”


我把十四松从地上搀扶起来,神经紧绷的点了点头。

空松先生把手放在我和哥哥的头上,像小时候那样温柔的摸着我们的额头。“你们一定可以成为优秀的大人的。”他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长大成人之后,一定不要忘记你们相互扶持、一起走过来的事啊……”

说完这句话后,空松先生好像哽咽了一下。我困惑不解的看着他,现在并不是在永别的场合啊?

“空松先生,你在说什么呀?我们现在赶快……”


我的话被子弹上膛的声音打断了——

“哟,我还以为是哪里的老鼠跑进了这里。”

一松班长手中握着一把枪,枪口不偏不倚的对准我们。


“子弹打中我时,你们就马上跑。”

空松先生低下头,俯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别耍花样,你们敢动一下我就开枪了!”班长厉声吼道。

“尽全力跑,绝对不要回头。”

空松先生笑了——那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那个温柔而平静的笑容。


就在这时,枪声突然响起。伴随一声痛苦的呻吟,空松先生捂着中弹的肩膀狠狠摔倒在地。趁着这个微小的迟滞,我和十四松哥哥拔腿就跑。

对不起……对不起……空松先生对不起……

我强忍着眼中漫流的泪水,朝着逃生的方向拼命地奔跑。


我和十四松穿过走廊、沿着漆黑的传送带通道爬出研究所、朝着工厂的围墙一路奔跑。翻越那道高高耸立的围墙后,我们终于从那个阴森绝望的黑工厂里逃了出来。

天边已经微微泛起白光,天空的黑云和苍白的微光交相辉映,仿佛一张希望与绝望交织而成的画卷。

十四松哥哥笨拙的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然后轻声说道:“只要两人一起,不管去到哪里都可以活下去的哦。”


我哽咽的点了点头。哥哥的右手用力的握住我的左手,我们又再一次朝前奔跑起来。

长大成人究竟是什么?这个困扰我太久的问题已经烟消云散。

因为,我们已经是无法长大成人的孩子了。


【番外】


虽然被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太阳穴上,空松却对着拿枪的人笑了。


“对不起啊……我居然忘掉了……一松的事情……”

“彼此彼此,我也差不多把你给彻底忘记了。”

“虽然……想不起来才比较幸福……但果然还是会觉得很悲伤……很空虚的样子……”

“哥哥你果然没有成为大人啊。”


“嗯……那本来也是属于一松的资格吧……就算过去多少年……脑袋空空的我还是想不明白……成为大人究竟是什么……”

“看来你离开黑工厂时吃的药真的把脑子吃坏了。”

“是哦……还是浪费了……你的一番苦心……原谅我吧……”

“不——你比谁都有活下去的资格。”


空松仰着头,用最后的力气撑起上半身,将自己的唇贴向对方。

“一松果然……是个温柔的孩子呢……”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碰友们(合掌)给大家顺一下这篇的设定——

这是一个架空的有着神经病法制的国家,年满18岁的孩子要接受国家统考的成人考试,从家世背景、个人能力、智力情商等各种方面进行综合考量。只有通过成人考试的孩子才有资格长大成人,否则就要被“回收”。黑工厂就是回收这些没资格长大成人的孩子的渠道——一旦那些孩子无法胜任黑工厂的工作,就会被带去研究所“回收”拆卸成制造改造人达悠的“零件”。

当年是一松通过了成人考试,而空松考试失利后被送去了黑工厂。一松偷偷潜入了黑工厂,在空松即将被“回收”前救出了他,两人正要逃跑时却被工厂发现了。嫌味看中了一松果断决绝的潜质,就跟他说只要你加入黑工厂当那帮废物的领班,我就放了你哥哥甚至能让他用你的成人资格在社会立足。一松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因为工厂的制度,被送出工厂的空松被灌了一个月的药让他彻底丧失黑工厂的记忆。结果空松被灌药灌坏了脑子,把一松都给忘了。在这十年来,一松一直以为空松会回来找他,结果空松却从此杳无音讯。一松以为自己被对方舍弃了,所以内心充满了仇恨。

其实班长一早就察觉到椴松是故意不完成工作定额想被回收的,所以才会在提醒谈话时揍了他。不过对于这种没有求生意愿的孩子他见得多了,班长桑也懒得再理他。没想到回收时竟然看到的是十四松伪装成了他,想代替弟弟去死。十四松骗过了所有人,但没能逃出班长的眼睛。望着十四松,班长桑突然回想起了12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奋不顾身的去救哥哥但最终却被哥哥舍弃在这里的事。(果然是个傻到到不行的孩子,难怪无法成为大人)班长桑在心里冷冷的想着,却没有拆穿他。(你的付出不会有好结果的)

而十年间,空松一直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而陷入了严重的失眠症。每晚都会梦到一个人用哀伤的眼神看着他,自己却转身离去的画面。隐约意识到什么之后,空松潜入了黑工厂搭救末松双子,然后一点一滴的找回了记忆。最后他终于见到了一松,然后说出了十年来都未曾说出口的抱歉。

最后我觉得最后的开放式结局他俩是可以HE的wwww


我真特么是个话唠那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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