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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そ松さん】被弟弟杀死之日(真相篇、全文完)

【防雷预警】本文含有角色黑化!本文全员无人生还!黑锅只属于作者不属于角色!24话梗、CP速度/色松/末松,因为几乎没有感情线描写所以无关攻受可以当做一般组合向观看。我无数次想坑掉这篇,然而自己开的坑跪着也要写完……我也总算是把它写完了。


前文索引:(前篇)(中篇)(后篇)

  

《被弟弟杀死之日》(真相篇)


【十六】


“是我杀了他们。”


一松双眼半睁着,比往常的程度更甚、眼皮几乎遮住了大半眼球。他表情恍惚的望着浴缸,自来水正哗啦哗啦的往下流淌。

“听说过梦游症吧?我们车间的工友也得过这病,半夜还会自己爬起来开机器工作。”

“梦游症……?”空松喃喃重复着一松的话,像是感觉很荒谬似的皱起眉头。


四男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喃喃自语道:“长男和椴松出事那晚,我完全没有记忆。我从来都睡眠很浅,要说熟睡到爆炸都听不到的程度,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到了第二天,身体的异常感就更严重了。明明发生了杀人事件、亲弟弟都死在了眼前,我居然还是可以闷头大睡——就好像一直睡不醒、又好像一直没睡着。”

空松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


“其实我是有感觉到的,我的意识游离在身体之外。然后有另一个自己、在用我的身体自由行动。看来有异常的不光是身体、恐怕连我的意识都出了毛病吧。这应该就是梦游症了,就像那个工友一样。”

“一松……你是不是太劳累了?辞掉黑工厂的工作吧……?我一直很担心你。”

四男机械的发出声音:“我不是在把过错都推给梦游症——”


他最后看了一眼浸在水里的轻松,然后把手掌摊开在对方眼前。

“看吧,空松。”一松用沙哑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次男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那双颤抖的手——从手掌的虎口处开始、有一道明显的勒痕贯穿掌心,深浅、粗细都跟尸体上的相差无二。空松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脸色发白。


“是我杀了他们。”

“不,不是你做的。”空松用力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否认道。

“我今天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到十四松打着伞走了出去。但当我午睡醒来时,十四松穿的卫衣和出门时打的伞就放在我床头。我明明没有出过门,身上的衣服却湿得好像刚淌过水一样。”

“不是这样的,一松,我相信你。”


“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四男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空松那一脸坚定的表情,似乎只让他感到莫名恐慌。

“我知道的,一松有多么重视brother。梦游症也好、失忆症也好……一松都绝对不会去伤害大家,你先冷静下来——”

听着次男的话,一松却好像头疼得快要裂开一样、双手抱着头瑟缩起身体。“除了我还能是谁……”他突然哽咽起来。一松用指甲扯着自己的头发,无法抑制的淌下泪水。 


“凶手也可能是我。”


四男愣愣的抬起头。空松以一种平静的语调、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可能是我用了什么手段让你陷入昏睡、可能是我把凶器藏到了你的房间、可能是我杀了大家然后嫁祸给你。Brother,你做得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你才不会那样做。”等到一松终于挤出这句话时,空松也看着他笑了。


“你也不会的,一松——”

空松走向前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拖着一松离开了陈尸的浴室。四男的头无力的靠在他身上,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跟着他。我就这样看着那两人的背影,看着他们一步步走上台阶、朝二楼走去。

讨厌,哥哥我只是有点儿羡慕啦。


【十七】


走出二楼的卧房之前,次男回头望了一眼缩在房间角落里的一松。四男把那件黄色的卫衣抱在胸前,口中无意识的咬着指甲。

在警察来之前,让我一人呆在房间,然后你从外面上锁——因为一松执拗的坚持,空松也只能照做。他关上门、然后用钥匙在外面上了锁。里面的人便无法再开锁,只有把锁砸掉才能出去了。


次男叹了口气,转身朝楼下走去。那个看起来疲惫不堪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楼梯口,只有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里回响。

空松很温柔,一松虽然嘴硬,内心却很柔软。这两个人本可以相互依存,正如他们各自希望的那样。但可惜,我们家的四男终究是一个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人。

对于这一点,我真的觉得非常可惜。


【十八】


当一松从异常的熟睡中再度清醒时,原本反锁的房门却向外敞开着。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上面沾着还未完全变干的红色污渍。一把眼熟的匕首摆放在枕边,上面有一处反射着金属的幽光,刀刃的其他地方则被半干的液体覆盖。凑近一闻,当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鼻腔时——恐惧感仿佛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一松冷不丁的冲了出去,手里握着那把带血的匕首朝一楼狂奔。


一楼的客房同样房门大开,空松无声无息的躺在满是血污的床上。

他微张的嘴中漫出黑褐色的液体、浑浊的眼珠直直朝向天花板。次男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被利器刺穿的部位凄惨的敞露着。里面的血已经流干了,变成一处凹下去的黑洞。

一松伫立在那里,久久注视着那张苍白的脸。他恐怕还要花上好一阵子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二十年来与他朝夕相处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但不管他是否接受,我们六子的结局已是既定事实。


“我、我、我、我、我……”

那仿佛是从咽喉深处发出的、口齿不清的呻吟声。一松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在不住的念叨着。那把匕首在他手中越攥越紧,他整个身体也开始震颤。

“——我杀了臭松……”


我几乎能听到那噼啪一声——那句话触动到某个开关的声音。一松突然间失控了,情绪的漩涡瞬间冲垮了他。他扯开嗓子极其凄惨的哀嚎起来,就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歇斯底里的哭泣和呐喊着。

所以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把手放在他颤抖的肩膀上叫出他的名字:“一松。”

四男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他像个上了发条的人偶,缓缓的、僵硬的转过头。我的身影映入在那双空洞的瞳孔里——鬼魂是不会映出身影来的,我并没有死。

是的,我就是这场连续杀人事件的凶手。

但为什么我会做下这样的事情呢,我自己也无法理解。


【十九】


我是在弟弟们离家独立的一年之后,才终于走出了那个家。

尽管初衷的确是想要自立,但当我在这座岛上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星期后,我突然改变了主意。然后我联系了一年未见的弟弟们,在台风登陆前邀请他们上岛,把他们困在了这里。而这场台风甚至比天气预报的还要猛烈,确保了我的计划万无一失。


第一天的晚餐时,我把事先准备的安眠药放进味增汤里、让一松喝了下去。我亲身实验过那个剂量,足够让人一直昏睡到早上,我们是六胞胎体质自然也是一样。


而当晚的爆炸和人头消失,是我模仿那些三流推理小说用烂了的魔术把戏——我事先打开房间的窗户,再拉上黑色的窗帘。然后把汽油一路撒到门口,作为引爆的导火线。利用三棱镜的视觉欺诈,我做出了自己的“人头”摆在桌子上的假象。当弟弟们目击到后,我立刻点火,然后趁着爆炸急忙从窗户逃出房间。


不过这场拙劣的模仿实在是一大败笔。弟弟们根本没人相信我被杀,在我撒汽油的时候甚至还被椴松在房门口拍到了照片。既然如此,我只好趁夜勒死了他,然后把凶器扔进一松的房间——因为我有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所以畅通无阻。


第二天早上,当椴松的尸体被发现后,睡不醒的一松果然成为了怀疑对象。趁大家混乱的时候,我继续往一松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药,然后又溜进十四松的房间,在他喝到一半的果汁里下了毒。中午时分,当十四松冒着暴雨打伞出门之后,我立刻换上空松的卫衣跟了出去。


在海边的时候,十四松居然认出我并不是空松,但这时他喝下的毒药也发作了。在那片倾泻而下的雨中,五男怨恨的盯着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天时地利人和,完全没有目击者,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第二个人。


回到民宿后,我再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十四松的卫衣。我扮成他的样子,敲开了轻松的门。然后我用钢丝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他艰难的转过头看着我。当我血红的双眼和他绝望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时,轻松认出了我。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说——“对不起、我会陪着你的。”


我明明听到他说了什么,却装作没有听见。我明明留意到他不再抵抗,也装作没有注意到。最后轻松朝着我虚弱的笑了笑,在我手中的重量突然变得很沉很沉。然后我什么也看不到了,这次是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泪水令我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为什么我会做下这样的事情呢。


也许就在那一刻,我彻底抛弃了身为人类的感情。在那之后我的行动出奇的冷静,我打开窗户、把轻松的尸体搬进浴室。原来人类的尸体有那么重,我费了很大劲才把他拖进里面,再拧开了水龙头,把整个屋子都泡在水里。


我把伪装十四松时穿的卫衣脱下来,把那半湿的衣服丢在一松床头,还顺便用钢丝在他手上勒出痕迹。接下来,就等他们发现尸体,然后让一松陷入混乱。


深夜,我用备用钥匙打开空松卧室的门时,次男还在毫无知觉的熟睡。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片寂静的黑暗,就仿佛是我内心的黑暗在向外扩散开来。为什么我会做下这样的事情呢——我在心里反复的嘀咕着。而我已经不知不觉地举起那把匕首,朝着心脏的位置用力的刺了进去。这样一来,一松看到尸体时就会彻底混乱了。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二十】


“不是你做的,是我杀了空松。他们所有人,都是我杀死的。”

我用认真的表情对一松说道,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我,然后向后踉跄了几步。

“为……什么……”四男用非常衰落的声音问道。


是啊——

为什么我会做下这样的事情呢。

为什么我会做下这样的事情呢。

为什么我会做下这样的事情呢。

这时我才终于想起来,那是因为——我想被弟弟杀死。


那是我在那一年里每天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时,脑子里疯狂滋长出的愿望。如果连死都是一个人的话,实在太过悲惨了,所以我希望是由我的弟弟来杀死我。

但要怎么做,他们才会杀死我?他们根本不可能会有杀我的理由,我想要成为被害者,必须先成为加害者。

没错,就是这样,现在我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我这样想着,脸上流露出平静的笑容,而那个笑容足以刺痛我那最有犯罪者潜质的弟弟。

一松举起右手的匕首指向我。他拿着刀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刀刃上反射出淡青色的光芒。当他拿着刀逼近眼前时,我还是出声叫了他的名字:“你还好吧?一松?”

真是明知故问,显然他一点也不好。我从未看过他这般空洞的眼神,眼睛里就连一丝光亮也没有。下一瞬间,他手中那把带血的刀刃挥出一道弧线,径直刺向我的心脏。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贯穿了胸膛。

锋利的刀刃切开了肌腱、骨骼、直达心脏,连同根部深深刺入身体。

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迅速向外蔓延、撕裂般的剧痛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全身。在一片天眩地转中,我的身体开始剧烈痉挛起来,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真的、好痛啊……我呜咽着,肺部每吸入一次空气便愈发加剧痛楚。

我生命的最后时间正在煎熬中流逝——还真是与这团渣滓相称的死法。


这或许是我一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夜晚吧。

我的鼻腔里漂浮着浓厚的血腥味,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在眼皮完全阖上前,我看到一松握着那把匕首、然后用力刺向他自己的胸口。

“对不起……”我气若游丝的说道,血液混着唾液瞬间逆流回喉管,我一边咳嗽着一边流出了眼泪。


对了,我曾经摸着他的头夸奖过他呢,“一松真是个乖孩子啊,出了社会也没有问题”什么的。

那时的我到底是谁?此刻的我又是谁?我的一切都仿佛被掏空了,最后剩下的只有最黑暗丑陋的残渣。我不会被原谅、也不会有救赎。

我还想起了轻松,他说会陪着我的。我还想要和他说说话,不过要在正常的场合和正面的情绪之下,把说不出口的话告诉给他。我想说,听到那句话时我很高兴。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才是我生存的价值。


我在恍惚间听见了弟弟歇斯底里的狂笑。

那个笑声却仿佛是我自己口中发出来的一般。

因为那真是太可笑、太讽刺了。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被弟弟杀死了——但如果我说,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悔恨,恐怕所有人都会嘲笑这鳄鱼的眼泪吧。


【全文完】




这是一个关于兔子寂寞了会死长男寂寞了会杀人的故事。因为拖了四个月之久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写这篇文想要表达什么了,写完我自己都十分十分十分嫌弃,在此土下座请各位长男girl谅解。之前厚着脸皮找 @今晚吃冬瓜- 太太讨要了点图结果反倒是自己一直拖着不填坑,真的恨不得自抽五十下。自己开的坑终于还是跪着也要写完,最后再次谢谢冬瓜太太的美图嘤嘤嘤~临表泣零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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